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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H华体会我们和植物约会

时间:2023-01-19 13:09:10 文章作者:admin 点击:

  HTH华体会公元147年左右的一个晚上,东汉明帝做了一个梦,在梦里他吃了一只瓜,甚美,于是明帝就派使者求诸各方。敦煌献瓜中有一种瓜叫“穹隆”的,滋味恰如帝梦所食。这种叫穹隆的瓜,突厥语名为“卡波”,维吾尔语叫“库洪”。明帝梦瓜后一千六百多年,清代康熙年间,张寅在甘肃路上遇贡瓜:“路逢驿骑,进哈密瓜,百千为群,人执小兜,上罩黄袱,每人携一瓜,瞥目而过,疾如飞鸟。”

  哈密瓜是一年生草本植物,现在世界上的甜瓜分为两大类——东方甜瓜(薄皮甜瓜)和西方甜瓜(厚皮甜瓜),哈密瓜属西方厚皮甜瓜。最古老的品种见于埃及,我国的著名产地有喀什、哈密、鄯善、吐鲁番、石河子等。HTH华体会哈密瓜的原产地在中亚至北非的沙漠绿洲地带,而东方甜瓜的原产地在印度和黄河流域。

  哈密瓜其实以鄯善所出者为上,哈密次之,所以瓜的本名应该是鄯善瓜。1689年,康熙平噶尔丹叛乱,以哈密为基地。皇帝吃过献上的瓜后,甚觉美味,遂问:这是什么瓜啊?左右瞠目不知,因是哈密王所献,就信口回答说:哈密瓜。从此哈密瓜的名字和它的种子一起传到了中原。瓜虽然移去种了,也并没有像橘子一移成枳,但是风味却不如原产地:“瓜洲之名虽著,不及哈密之佳,鲜美胜于崖密,各地移植,其味终逊。”(《肃州新志》)

  古代的哈密瓜似乎比现代的要大,唐人杜环《经行记》中说:中亚末禄国(今土库曼斯坦共和国木鹿城),“果有红桃白柰,遏白黄李,瓜大者名寻支,十余人食一颗辄足”。新疆维吾尔农民爱吃哈密瓜的风俗至今不改。他们还认为哈密瓜可祛病延年。李时珍大约并不完全同意维吾尔人的看法,他认为,甜瓜其瓜瓤味甘,性寒滑,有小毒。止渴,除烦热,利小便通气。可治口鼻疮,暑热天食后,永不中暑。但多食者,容易反胃。患脚气食后,则病患永不能除。多食瓜导致腹胀,以食盐可化解。

  向日葵(Helianthus annuus)的名字直接取自它的属名Helianthus。希腊语helios意为太阳,anthos意为花。而它实在也是名副其实的:向日葵、日头花、太阳花,是必得向着阳光生长的,没有阳光它便委顿了。向日葵因其向光性,被南美崇拜太阳的印加人视为神花,有“印加魔花”之誉。

  向日葵是菊科一年生草本植物,是Helianthus属下的67种之中的一种,包括有野生种、杂草种及栽培种3种。在中国,一般都俗称葵花。

  小时候家里有块自留地,弟弟喜欢在自留地的田埂上随手播种葵花。或者土地爱孩子天然的慈悲贞洁——这也并非完全属于浪漫抒情,向日葵和豆科植物们,都会因听到某种似人声但分贝较高的声音,而长得更快——或者孩子发出的尖细声音、手脚稚嫩的动作是它喜欢的吧。

  印第安人早在公元前3000年就开始栽培向日葵,供为食用、观赏及药用。在公元1510年的时候输入西班牙,1568年以后再由西班牙逐渐东传至大半个欧洲,1769年由荷兰再北传至。向日葵刚刚传入欧洲时只作园艺栽培观赏,到后来就变成食用栽培。1830至1840年,农民开始把向日葵当做油料作物栽培。如今,向日葵已和大豆、落花生及油菜同列为世界四大食用油料作物。

  仔细看过向日葵的种子形状的人,想必记得它螺旋状递增的种形,一圈一圈扩大,有21、34、55、89粒种子的。要是花盘特别大的,甚至会有144粒种子。而奇妙的是,向日葵每一个种子数都是前面两个的总和。在自然界,这样的模式几乎随处可见,小到松针、软体动物的壳、鹦鹉的嘴,大到螺旋状星系。螺旋状递增到第14个数目之后,每个数字除以前一个数字,就会得到黄金比例的长宽比。

  向日葵在幼苗时期,为挣脱邻近植物的遮荫,会释放出一种有毒化合物,抑制邻近植物的生长。然后它就用根使劲地品尝泥土,以探寻养分。向日葵的根是很厉害的,它可以深入地下两三米试吃,品评出最好的食物来源,然后向那边长去。而且它还能吸收放射性物质,据说有人用向日葵为生产铀元素的工厂去污,结果是,向日葵用自己的根,为工厂吸收了水槽里95%的放射性锶,这种功效大约是向日葵自己也想不到的吧。因此,在1996年,美国和乌克兰的国防部,在一个原导弹地下发射井的地点,象征性地撒下了向日葵的种子。

  除了吃食和吸收放射线,向日葵服从阳光和永远向光的本性,在20世纪前半叶内科医生巴哈的植物疗法里也被派上了用场:可以推荐给无法摆脱骄心的人,反向上对自尊心低落的人也有疗效。

  虽然有日本学者认为中国西汉前期及之前古书里的“麦”都应该理解成原产于中国的大麦,张骞通西域(公元前138年)后才从中亚传入小麦,但也有另一些人坚定地认为,古籍中的“麦”指的就是小麦,并从中国谷类大多以“禾”为部首判断出,小麦应该是外来物种。而另有学者则不同意小麦外来说,他们当然也找到了证据:1955年在安徽亳县钓鱼台的西周遗址中就发现了很多的小麦种粒……另外一些人态度比较折中,HTH华体会认为麦子这东西,咱们中原以前也是有的,只是不会弄它,把麦粒炒来吃或者直接用麦粒做饭,炒麦子、麦饭吃起来味道当然不好啦,而且还不容易消化,所以,汉朝人和汉以前的人说的五谷,指的是稻、黍、稷、麦、菽,根本没有小麦的位置。虽然麦种不是张骞通西域才带来的,但他却带来了以前汉字中没有的“饼”字,所以是张骞让汉地吃上了磨成了粉的麦,从此麦才真正得以推广,并登堂入室,在五谷里被正了名。

  汉地称为胡饼的馕大约是张骞来西域之前就有的吧,或者他正是从这馕上带走了“饼”字——哈萨克毡房天顶罩下来的光有秋天田野的味道,男主人坐在毡房挂毯坐毯的如花似锦里,用随身带着的刀子熟练地把馕削成一块一块三角状,随意地撒在众人面前,这动作有多少年代了呢?当馕的麦香和被柴火烤过的味道穿越时空扑鼻而来,这柴火和面混合成的清香便是我的心有默然——这心领神会,是如此浅显易懂而又沁人肺腑——共同经历的时间打开了我童年轻车熟路的草原:麦垄黄轻,牧草绿重。

  某些植物在远离了习惯气候之后,它不固执己见,会变异自己的想法。HTH华体会如果麦子在亚洲、非洲最炎热的地区生长,因为不会遭遇到一年一度的严寒,它就会一年到头绿油油的,成为像草一样生长的植物,并通过根系繁殖,不再结穗或者长麦粒。如果再把它们移到寒冷地区,炎热地区的“懒习”无法保证后代的传播,它就创造出新的繁殖模式,开出穗状直立的花序,并让小穗单生于精致的穗轴各节上,还让每枚小穗顶出3~9朵美丽的小花,再从这些小花里变出种子。它做得如此熟练,似乎天生如此。由于一种不可思议的奇迹,植物的机体似乎预见到必须经过种子阶段,才能避免自己在严酷的季节里彻底消亡。

  种子的出现是个奇迹。有人统计过,在现代的森林中,46%~90%产生鲜果的树木的种子是由鸟类和哺乳动物来采食并传播的,而令人困惑的是,至今没人能说清楚植物们用种子传播的发生方式,也没人弄明白植物与吃它们果实、消化并传播它们种子的脊椎动物之间,那种古老和难解的关系。

  7月的夏塔谷地,麦子刚刚开始灌浆,油菜花盛开着。在中国南方的农村,这个季节的油菜花大约已变成从花朵心中榨取的油,放进了各家的油壶,在经历着火的焚烤。而在这里,它们还只是花朵。

  在中国,油菜花的分布是如此之广,北起黑龙江和新疆,向南一直铺排到海南,向西至青藏高原,向东又纵横沿海各省。如果按生态划分,中国的油菜可分为冬油菜和春油菜两个大区。其界线大致是东起山海关,经长城沿太行山南下,经五台山过黄河至贺兰山东麓向南,过六盘山再经白龙江上游至雅鲁藏布江下游一线,其以南以东为冬油菜,其以北以西为春油菜——它们河流奔涌般冲向中国的东南西北。

  凡是栽培的十字花科芸苔属植物,用以收籽榨油的,都叫油菜。我国种植的油菜可分为白菜型、芥菜型和甘蓝型。白菜型原产于中国。主要集中于长江流域和西北高原各地。芥菜型主要集中于西北和西南地区。甘蓝型则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从日本和欧洲传入我国,主要集中于黄淮和长江流域各地。我国是油菜的主产区,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油菜生产带,其菜籽总产占世界菜籽总量的25%。我国油菜野生资源最丰富的地区是新疆,那里传出消息说,通过7次考察,已搜集野生油菜种子513份和芸苔族近缘植物标本207份等等,并说目前保存的油菜种质资源已有1600多份——人已深知驯化是要以野生为基础的,因为“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技术也不能创造出一种新基因”。

  在野地里,植物与害虫常常是共同进化的,这里没有最后的得胜者,有的只是“抵抗和征服的共同舞蹈”。动物学家威尔逊谈生物多样性时说:“这是一种生命的集结,它需要十亿年才能进化出来……把它们载入了自己的基因之中,创造了这个世界,这个世界创造了我们。它使得这个世界稳固。”

  那么,被人的简化到漫无边际的油菜花,在进化上意味着什么呢?在这点上,它和嫁接品种的果树是一样的:共同进化停止了,被我们驯化的油菜或者苹果放弃了野性,而害虫们还在持续进化,于是胜利当然站在病毒、细菌、虫子一边。这样,我们这些驯化者,就得把大量的农药没完没了地洒向田野,洒向油菜花和苹果。农药在与害虫和杂草的战斗中,效果没有开始那么强大了,甚至渐渐失效。于是遗传学家开始进入跑道,1883年人类培植了第一棵转基因烟草——一种可从内部生长抗菌素的烟草。随着基因技术的逐渐成熟,今天,我们在自家厨房的牛奶、面包和汤料里,不知不觉中食用转基因产品——人移动了自己所不熟悉的生态效应链,插手了造物主的工作。结果是什么,我们现在还不知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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